被那啥冷圈80

cn查理,一个磕同人cp的。
不吃鸢。

不是真三贾诩我不冲。
正在为白井流火辣老寡妇神魂颠倒。

 

【避奎】夜还乡

好避崩奎年夜饭  第二十九棒


❄️旧纪元双零度❄️

可发出内容为部分,全文请在群内找,或可能后期转到某个红色神秘网址。




夜还乡



 

  避寒一手解开了自己的盔甲,随手挂在了房间门口的支架上,金属碰蹭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。


  夜已深,人已静,这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便在这个空到毫无人气的房间不断回荡,他循着房间里反射回来的声音确认床的方位。然后,毫不犹豫地把沉重的身体合衣丢在了上面。


  就算如此,避寒从回到林鬼基地开始就闭上的眼睛,依旧没有睁开。


  他太累了,身上还沾着刚刚任务目标留下的烟尘与血,被汗浸透的衣服沉得像铁。能一路平安摸到房间,全凭多年身为刺客的坚韧神经在硬撑不掉。好在这个单薄却柔软的床板立刻包容了他。


  “我回来了。”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他勉强撑开眼帘的一条缝,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,说出了这一句话。


  冷清无光的房间里,没有人回答他。但是避寒还活着,这就够了。


  我活着回来了,弟弟。避寒一直紧握着的手垂到床边,随着意识不断下沉,最终慢慢松开,露出毫无防备的手心。


  奎良不是第一个知道避寒凯旋的人。他忙着在训练场上挥汗洒血,一遍遍机械又麻木地重复着避寒临走时交给自己的一招一式,嘴里不断念着哥哥的名字:哥哥……避寒……绝对零度……


  “冻原!绝对零度回来了!”


  当身边人这声通知一到,奎良就立刻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,甚至失态地喊出声,用血痕斑驳的手捂住嘴。他停下手,眨眨眼,处理这个消息不过顷刻间,就把一瞬间的茫然收了起来。


  “哥……哥哥!啊,是哥哥回来了!”


  然后,下一秒这个刚刚还阴沉着脸的刺客就如离弦之箭,话不多说,就从训练场里冲了出去。


  奎良每次都无比痛恨为什么自己不是第一个被通知的人。要知道他是避寒唯一的弟弟、如今在世的最后亲人,但是根据林鬼的狗屁规矩,所有刺客都必须严格遵照等级制度,先是尊者后是卑者。


  就算是对亲人都不例外,现在的奎良刚得代号不久,充其量算是刚出茅庐,所以要把长老们心腹“绝对零度”的消息传到奎良耳里,那延迟可想而知的大。


  奎良熟极而流地绕过林鬼基地曲折的一条条路,穿过一个个走廊,即将要撞上人就会轻巧地踩上旁边柱子一跃而过,就算被师兄弟骂了也不见嘴角弧度下来过。因为避寒回来了。


 他一边头也不回地向前跑,一边躲着后面师兄师弟丢过来的飞刀,呵呵地笑着: “抱歉,哥哥回来了……是我哥哥避寒回来了!”


  前往避寒房间的路他再熟悉不过了。说不定比避寒本人还要熟悉,因为他的哥哥去多留少,林鬼基地里的这个地方连安身之所都算不上,往往都是走后奎良帮他收拾。


  他终于走到这扇熟悉的门前。门被虚掩着,隐约可见里面一些暧昧的光。奎良垂下眼,他知道那是什么,避寒盔甲上反射的银光代表着生人勿近。


  鼓起一口气,奎良挺起胸膛,小声说了句“我进来了,哥哥”,就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。


  咻咻——


  奎良立刻睁圆了自己的眼睛,满是不敢置信:“哥?”


  迎接他的不是一个温暖的拥抱,也不是一句熟悉的问好,而是冲面而来的一把冰刃。奎良身形敏捷地立刻蹲下身子,冰刃就带着刺骨的寒意,直直插入了他身后的墙内,坚砖顺力裂开几道缝。


  他急忙稳住心神,向床上望去。避寒依旧仰躺在床上,只有一只手悬在半空,维持着投掷冰刃的手势。这只是个经日时久的防备举动,奎良这才放下心来。



  “哥哥,是我,冻原……你的弟弟,你的奎良……不用再担惊受怕了,我在这。”他最低限度压制了自己的气息,一步一挪,向床边摸过去。


  避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紧闭的眼睫抖了抖,眉头皱起,手慢慢放了下去。到了床边半尺远,奎良总算如愿以偿地闻到了哥哥的味道,他眼前都是哥哥的颜色。


  他的哥哥在手下浅浅的呼吸着。他毕恭毕敬地双膝跪下,就这样倒在避寒的床头、手边,只有手指软巴巴地勾着床沿,蓝眼睛里琉璃流转,根本不想移开视线。


  啊,哥哥脸上有血。思及至此,奎良立刻把手轻轻抬起,只敢用自己衣袖去蹭,一点接一点,生怕把手下人扰醒。避寒的皮肤长年苍白,如此一来便生了几缕红。


  哥哥,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。你之前说要带我去的小吃铺现在已经倒闭了,但是我留意到又有新的地方,而且那里有漂亮的梅花可以看……


  奎良心里直犯咕哝,但终究是不能宣之于口。他嘴角笑意越发柔和了,手指顺着避寒的脸颊弧度慢慢下移,柔柔地用小指指尖勾过避寒唇边的一丝血色。


  哥哥,请再等等我,我会变得很厉害,迟早跟哥哥你一样厉害的,到时候我们一起出任务……不,这不对,哥哥你早晚会成为林鬼的大宗师对吧?


  奎良最终还是情难自禁地脱了口:“那时候我就辅佐你好了。”因为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。


  他俯下身子,跟自己的哥哥额头相抵。避寒那些柔软的碎发蹭着他,奎良忍不住眯起眼,感受到来自最亲密的人传来的温度,微冷,但足够让这个夜晚温暖起来。


  缓缓吐出一口气,奎良用上所有指尖的力气,才依依不舍地从避寒身边离开。他跟之前很多次一样,熟练地从旁边柜子里抱出被子,给那人盖上,掖好被角。


  再走到床尾,心甘情愿地帮他的哥哥脱下鞋,解开那一排排皮质盘扣的手十分驾轻就熟,确保不会发出一点声响。奎良也知道在什么地方放避寒的鞋。


  做完这一切,奎良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职责,站到避寒垂手可及的地方静静守护着他。这个任务对于林鬼刺客来说,很简单,却异常煎熬。因为奎良按耐不住想要靠近自己的哥哥。


  可是,不能,该死的不能。他的哥哥需要休息,彻彻底底的休息,然后明天一早就会再次离开他。


  奎良只得认命,他站在这个房间的阴影里,避寒全身沐浴在窗边月辉下的半边旖旎里。他能看见他的睫毛在颤动,手指在轻弹。


  奎良的心态很矛盾,他希望哥哥可以发现自己……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他就把自己在心里骂得体无完肤,这真是自私到了极点。


  “……冻原。”


  但最终他的哥哥一如既往救赎了他。避寒皱了几次眉,最终从黑色的梦境里挣脱出来,感受到身上被子的重量和不远处的目光,旋即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
  奎良在这。他立马从床上坐直了身子,一手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,但这不能妨碍他直直看向那个角落里的小家伙。两双蓝眼睛四目相对。“我就知道是你,奎良。”避寒喃喃。


  “哥哥……哥哥!”奎良从阴影里陡然像只兔子蹦了出来,手臂张开在避寒脖子上绕着转了个圈。后者无可奈何地圈住他的腰,进一步收紧。


  当避寒把头深深埋进奎良颈间,这方寸柔软之地才是他最温暖的庇护所。他的手在隔着制服仍显柔软细腻的后背上滑动,一段时日过去,弟弟的身体比他想的要柔韧得多。


  “你又长大了一些,这很好,你日后必会成为一位合格的林鬼刺客、我最得力的助手……不,绝对是出类拔萃的。”


  他轻轻咬着奎良的鼻尖,借着把住对方腰的力,一举把奎良拖进了自己的被窝里。刚盖不久,还不觉暖和,他乖巧的弟弟本该帮他暖暖的。


  奎良在避寒手中轻轻发着笑,对于哥哥的爱抚和耳语都习以为常,把自己缩成一团,紧紧依偎在避寒胸前。他耳朵贴着避寒的左胸处,听着那阵熟悉又鲜活的律动。


  “我这一次又活下来了,”避寒的轻语刮过他的耳畔,“这都是为了你,奎良。”


  “我也一直都在等你,哥哥。”


  奎良闭上眼,任由那双宽大的手从自己衣领处摩挲,轻轻安抚着自己的肌肤,舒服得轻哼哼。他从来不会多说什么,也不会多做什么,视之理所当然。


  外人所说的什么冷面寒铁、克制疏离的“绝对零度”,都和现在他身边的哥哥没有任何关系。奎良抬起头,轻咬着避寒的喉结,按住肩头向下压,两人双双滚落到床上。


  在本该如死亡一般寂静的很多夜晚里,他们两人都是这么度过的。“谢谢宗师你的溢美之词。”奎良弯起一对笑眼。


  只需要避寒一个眼神,他就二话不说地脱掉自己上半身的外套,让那双手越发肆无忌惮地在上面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。


  避寒知道他所有的弱点,带茧手指只需有的放矢,精准到掐了几下就可以让奎良收不住声,像个孩子一样抽抽搭搭的哭。避寒皱了皱眉,他总是很容易把他弄哭。


  “没、没什么的,哥哥。”奎良那些脸上划过的晶莹根本犯不着用手去遮,每次都是不遮不掩地收入避寒眼下,“我只是太高兴了。”


  他哑着嗓子道:“不要任由让情绪左右了你,奎良。这会让我每次打架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把你弄疼了。”


  “我说疼,哥哥就会停手吗?”奎良闻言嗤嗤笑了,在避寒侧脸上故意声音响亮地亲了一口。后者垂下眼帘。

  

  “你知道我要什么?”避寒笑了。


  奎良含着热泪,唇边因被自己胡乱擦嘴蹭得艳红一片:“我是您的弟弟……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。”

  

 避寒看着他,眼神空洞无神,似乎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的恍惚状态,伸出手摸过了他弟弟的头顶: “谢谢你,奎良。”


  奎良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:“这是我该做的,宗师。”


  避寒咧开的嘴角笑意更甚了。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很多,那些破碎又模糊的画面应该是他和奎良的童年,有花有风有海,但更多的是层层叠叠、常年不化的雪,林鬼每到冬天就会堆积一层厚厚的雪。


  “等我下一次回来……”他说,“应该到冬天了吧,我带你去堆雪人,奎良。我答应过你的。”


  奎良的身子一瞬间绷直了,似乎是受宠若惊般立刻凑近了避寒的脸,在他下颚处轻嗅了一阵,最后不免莞尔。“好。”奎良说。


  奎良会将最后的痕迹舔舐个干净,他的哥哥本该永远都是纯洁的,外人不会看到任何蛛丝马迹。反观奎良,每次跟他哥哥欢聚后,倒像在身体上开了个大染坊,但这正合他心意,甚至有闲心借着月光打量一番。


  “嗯……我会等你回来,哥哥。”他躺倒在避寒怀里,手脚安分地缩在一起,不想占了他哥哥的地方。他们相依相偎。


  哥哥,我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对你说。你答应过我的很多事情都忘记了,违约了,还有你小时候给我搭过的雪人,我现在自己都能堆的有两倍高了。


  就连这一次的约定,不久之后你又会忘记。


  “等我下一次回来,我会永远陪着你。”避寒把整张脸埋进奎良头顶的发旋里,意识不清,却想给他一个承诺。


   而奎良抬起眼睛,抓住了哥哥的衣袖:“嗯。”除此之外,他什么都不敢说。


  奎良一点儿都不喜欢“绝对零度”这个代号,他的哥哥从来不是冷得像块冰,这个代号除了意味着避寒首屈一指的冰冻能力外,再无其他。根本不能道出避寒本人性情之一二。


  这个代号只会让哥哥离开他,一次次变成林鬼引以为傲的“绝对零度”,而不是“避寒”。小时候奎良耿耿于怀了很久,现在他释怀了。


  我的哥哥早晚会成为林鬼的宗师,到时候所有世界都会知道“绝对零度”这个赫赫威名。他掰着手指有些气愤地想,把头塞进了避寒头和肩膀的夹角处。



  那么,他现在必须要学会忍耐。

  

  “晚安,我的宗师。”奎良轻声说,小心翼翼瞥着避寒的下颚,“……做个好梦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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